吴副县长在家里喝了几口闷酒,鬼使神差进入了舞厅。舞厅里面的灯光忽明忽暗,百十号人汗流浃背地不知疲倦地在舞池里来回地走着。
他捂着发木的脑袋坐下来,拿他那双虽然有些发红但仍然不失足智多谋的眼睛看着那些如醉如痴的男人和女人。
忽然有一种冲动,使他迫不及待地想要融入到舞流当中去。吴副县长可不是没有涵养的那种人,平日里是非三四个人强拉硬扯着才不得不跳舞的。然而无论在哪里,只要跳舞,总是会有人请他拽他。今天有点怪,就好像突然产生了舞欲一样地奇怪,五六支舞曲接二连三地响了过去,却没有一个人来请他,甚至没有一个人正经八百地看他一眼。
“唉!”吴副县长叹了一口气,他想起来下午才得到的将调他去一个企业工作的消息:“如今这些人,竟然就……”
“哎呀,这不是吴县长吗?”一个女高音,和一般人那样省略了“副”字。舞曲戛然而止,全场的目光顿时都集中到了他的身上,而且人们纷纷站直了身体,舞厅内平添了些许庄严肃穆的气氛。
舞曲重新奏响。许多人争先恐后地拉扯他,他又推三阻四而最终才在众目睽睽之下勉勉强强地走下舞池。
他觉得浑身汗津津的,经过再三地说明,再三地恳请,吴副县长才得以从舞厅脱出身来。
夜风轻轻吹过,吴副县长一扫心中的郁闷,满脸的意气风发,那惬意,那舒坦。
他的身后,舞曲依旧响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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